来自火星の遇鹤

踱过群山,遇见一只鹤。

后记-《朽木》和它背后若干个无疾而终的故事

   

  今天是2022年4月30日,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。三分钟以前,我发出了《朽木》的最后一个正文章节。写《朽木》是我开始写文以来做过的最勇敢的决定。因为一种莫名生发的“我一定要把它写完”的信念,我用整整一年半来完成了这篇文。作为一个新人写手,写《朽木》是一个格外痛苦的过程。这中间贯穿了各种各样的纠结和无奈,但也有难以言说的快乐与满足。尽管故事并不怎么样,我还是要坚定地说,《朽木》对我来说很重要,它几乎可以代表我整个迷茫又无所适从的2021年。

  《朽木》诞生是在2020年底。20年9月是开学季,这年我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生活。适应新环境绝非易事。我每天面对很多很多全新的事,遇到很多很多不熟的人,在这样的环境下,我感到迷茫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没法说服自己去适应这样的生活。我每天都在回忆,以前的生活像一根细线悬在我脖子上,让我既没法适应新的生活,又没法回到过去中去。我在新旧生活的夹缝里生存了两个多月,每天盲目地寻找着突破口去让自己解脱。在这样一个迷茫的环境下,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老旧的小镇。开学第一天是夏天的末尾,下午四点的太阳西斜而金黄,主角背着破书包在满是尘土的大街上疯跑——他要迟到了。显而易见,这个主角便是亚瑟柯克兰,这一段画面也成为了《朽木》的开头。与亚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校门口衣冠楚楚的弗朗西斯。他戴着红袖章,威风凛凛,和气喘吁吁的柯克兰俨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。

  但就是这两个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人,最后走向了相似的结局,即对他们自身阶级的背叛。我说的这种“阶级”并不是社会历史层面上的阶级,而是近似于社交生活中的“圈子”。这是因为他们都有改造自己生活的念头:弗朗西斯看起来是富人,是小少爷,可以在开学典礼上演讲在舞会上大放异彩,而亚瑟是底层人,他的世界只有逃课,打架,和老师顶嘴和弗朗西斯互呛,但实际上他们都过得并不如意: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不一样,亚瑟也和阿尔弗雷德不一样。他们都渴望改变,他们都是人群中孤独的灵魂。而改变绝非易事,接纳自己也绝非易事。对弗朗西斯而言这种转变的关键在于认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,而对于亚瑟而言则是看清楚自己的“嫉妒”,而我而言,《朽木》也是写给我自己的一篇文,我也需要改变,我也需要处理好自己的内心。正因如此,《朽木》被我视作是支撑我走过这一段过渡时期的一个支柱。我在亚瑟·柯克兰和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的故事里看到了太多的自己,我在《朽木》的每一个人物身上都埋葬了自己的一小片灵魂。这是《朽木》为什么重要。这也是我坚定地一定要写完《朽木》的原因。

  但是显然,写文不能只靠一腔热血。在经历了漫长的修改之后如果你让我客观的评价这个故事,我不会予《朽木》太高的评价。确实,《朽木》对我而言重要。但重要归重要,它到头来也只是个不过如此的故事:立意没什么新意,人物塑造的一般,对很多话题的探讨浅尝辄止,很多人物完全没有展开来写,甚至他们的存在都与故事情节脱轨,出现的不明就里。尽管一直坚持着要把《朽木》写完,可创作《朽木》的过程绝非一帆风顺。为了完成这篇十万多字的小说,我写了整整一本大纲(主要是实在没有经验,情节删改很多),可还是没法把握住人物情感的起伏和故事发展的脉络。而且由于本人平时住校,写作的时间被大量切片。不管平时大纲写的多事无巨细,回到家打开文档之后还是怎么也想不起上周写到了哪里。这种感觉很痛苦。到最后重修这篇文的时候,我几乎是照着大纲重新写了一遍以保证情节看起来是连贯的。但时至今日我仍不能保证《朽木》里有没有出现什么逻辑硬伤。很多想法消失之后就是消失了,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  从小学五六年级起,我就开始构思长篇脑洞。写文这件事,我从小学开始尝试,到现在我才写完人生第一部不完美的长篇作品。所以说,《朽木》对我而言是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的。与此同时,不得不提的是黑塔利亚-仏英这个圈子。若不是全心全意地爱黑塔利亚,爱弗朗西斯,爱亚瑟,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毅力去写完这个故事。感谢仏英,感谢黑塔利亚,感谢日丸屋秀和,让我拥有了挑战自己的勇气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只要有时间,有精力,我一定不会停下笔。感谢每一个给《朽木》留下支持的朋友!我们下个故事再见!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遇鹤

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22.4.30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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